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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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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,不用了,這還有半年你可以去Y學校,那是之前為你安排好的留學計劃,本打算等你放暑假的時候過去,那裏有培優班,現在只是提前了,大體的變化是沒有的。”蕘紋靜靜的說。

“好,那我和霧可先回國了,再見。”一冉打斷我和蕘紋的對話,也沒讓我收拾東西,帶了個人證件就走了。我還是不明白怎麽了,帶著疑問和一冉離開了。下半年在Y學校上學時,我需要住在這裏,現在可以不用收拾行李,等半年過完了再全部將東西帶走。

回到家,爸媽和詫異我突然回來了,我正準備開口時,一冉搶在我前面說:“叔叔阿姨好,霧可還要去國外上學的,這幾天放假,學校也沒課,就先回來了,等開學了再過去。”

“哦!是這樣啊!霧可,在國外過得這麽樣啊?學習累嗎?吃......”爸媽開始詢問我在國外的情況,我一一回答。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,一冉也在,爸媽很喜歡她,經常給她夾菜,我碗裏也有很多爸媽夾的菜,都吃撐了。

吃晚飯,一冉和我走進房間,她今晚在我家住。

“一冉,我們快回國的時候,蕘紋過來送行了,她說了什麽啊?你到現在都不開心。”我看一冉悶悶不樂的,就吃飯那會對著我爸媽有個笑臉,問她。

“和她吵了一架,和你沒關系,你不用在意。”一冉想了一會兒說。

我看一冉的表情不像是沒事的樣子,繼續問:“是怎麽了嗎?你可以和我說的,說出來會好受一點。”

一冉搖頭:“沒什麽,這事你不用管。今天坐飛機也累了,早點洗洗睡吧,我困了,你不困嗎?”

一冉這麽說,我也不好繼續問。沈默著,洗漱完在床上躺著,一冉睡在我旁邊,她好像真的很困,不一會兒就睡著了,呼吸平穩,聽著一冉有節奏的呼吸聲,我也慢慢有了睡意,快睡著時,一冉說了句夢話,在叫一個人的名字,含糊不清,我也不知道是在叫誰,清醒過來了,想叫醒她,她說了幾句就沒說了,看她睡熟了,還是沒有去吵醒她。

這麽一打擾,我暫時睡不著了,突然想起回程路上做飛機時,吳桅宇、我、一冉剛好是同一班飛機,座位相近,轉頭就能看見。我和一冉座位連在一起,吳桅宇在我們的斜對面。

看到吳桅宇時,我向他打了個招呼,他對我點點頭,看到旁邊的一冉,準備開口說什麽又沒說,一冉也看到了他,冷冷的瞟了他一眼。他們互不理睬,視對方如空氣,我也不知道該對誰說話,一路上安靜如雞。

他們的恩怨在於希子,想解決並不容易,希子已死,怕是沒人能讓他們和解。話說以前一冉和蕘紋的關系也很好,即使現在她們兩人鬧翻了,蕘紋生日的時候一冉都沒忘了給她準備禮物;在蕘家祭祖時,一冉送蕘紋的禮物還是蕘紋最喜歡的東西;來M國看我的時候,一冉給蕘紋準備的還是蕘紋最喜歡的芭比娃娃。一冉明明很在意蕘紋,為什麽現在又鬧成這樣呢?

時間過得很快,要開學了,我去M國,蕘紋回國上學。在M國,老師不像國內管得那麽嚴,來不了都沒人管,我天天去上課,因膚色原因,大家都認識我了。有個白發老太太很喜歡我,她上課喜歡互動,經常點我回答問題。課程對於我來言並不難,考試時每門的分分數都很高。

在這期間,吳桅宇常常來看我,經常給我帶一些小東西,有時候是國內的小零食,有時候是一些工藝品。有一次給我帶了一個小發夾,特別精致,上面有一個可愛的熊貓。我很喜歡,常常戴在頭上。每次吳桅宇看我戴著那個熊貓發夾,都會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淺笑。

他笑起來很帥,每看到他的笑,都會被迷住,有時候會看著他的笑臉發呆,他看我這樣,笑容會擴大,好像是想起了誰,又很快收斂起來,表情變得冷漠。我發現他送我的東西都是我喜歡的,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,本以為是他提前了解過,還為此暗喜。

直到有一次,我沈迷於看狗血雷劇,他看到了,很驚訝,脫口而出:“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劇嗎?怎麽現在看得津津有味?”我迷惘,順口說:“我一直都很喜歡啊!每次新出的劇都會追。”他楞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,輕聲說:“我記錯了,不是你。”

“不是你”這三個字讓我明白過來,他是把我當初希子了,他送我的那些東西,並不是給我的,也並不是了解了我的喜好之後特意送的,而是我和希子的喜好差不多,他送的恰好是我和希子都喜歡的,我才會誤以為是專門給我的。發現這一點讓我很郁悶,有種自作多情的感覺。

那之後,他送我的東西我會拒收,就算他堅持給我,我勉強收了也會放在一邊不理會,熊貓發夾也收起來不戴在頭上了。吳桅宇幾次來見我,發覺我沒有戴熊貓發夾,表情有些失落。

在國外的日子過得很快,很快就放假了,我也要回國了,在整理東西時,發現珺謙送我的那個陶瓷發夾壞了,不知道怎麽碎成了好幾塊,我將陶瓷發夾碎片拼起來時,少了一塊拼不全,在放陶瓷發夾的地方找了好久都沒找到,最後打掃房間衛生時,在地上的角落裏找到了,顯然是被人摔壞的。我很喜歡那個陶瓷發夾,還從未戴過,一直放在盒子裏,陶瓷發夾碎了,我有些傷心,回國的喜悅也沒有驅散我失去陶瓷發夾的不開心。

知道我回國,米斯、洛艾麗和一冉都特別高興,我們幾人相約一起聚會,約在了那個七彩童話的小店裏。一冉一看到那個店裏的裝飾就露出一副懷念的表情,說了句“和夢想中的一模一樣”。洛艾麗和米斯也很喜歡,都在誇“好漂亮啊!”大家都很喜歡那家店,東西也都很好吃,米斯選了三月的果汁,洛艾麗和我一樣是五月,一冉是二月的果汁,以花為名的甜點選了好幾樣,味道都不錯,我們幾乎都吃完了。

在七彩童話的店裏坐了很久,聊了很多,我們的關系也恢覆了從前的親密,之前因距離產生的疏遠慢慢消失了。自從我假扮蕘紋後,與米斯和洛艾麗的共同話題減少,不在一個學校,沒有生活在一個地方,學的東西也不一樣,即使有電話,我們之間的聯系也越來越少,變得疏離,這種疏離是無意識產生的,我們都在努力避免,但還是越來越遠。

好在如今我回來了,這種疏遠慢慢消失了,否則失去了她們,我會難過。

開學了,我上高二,蕘紋上高三,要準備高考了,她壓力很大。她曾給我打電話讓我務必忘記在蕘家的生活,也不要和她聯系了。接到她的電話後我答應了她的要求,我自己沒有和任何人提起在蕘家的一切,默默遺忘掉。我和她確實如珺謙所言--成不了好朋友,成為陌生人會好一點。可我心裏曾妄想過我和蕘紋能做好朋友的,在M國和她相處的時光,讓我有了錯覺,現在該清醒了。

高二的知識我在蕘家提前學過,成績也不錯。一冉的成績是我們四人當中最好的,以前我們經常在一起學習,我回到安和中學後,這種習慣又回來了,讓我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。我們四人都在一個班,一邊做作業一邊說在班上發生的趣事,吐槽哪位老師講課最無聊,哪個同學做了什麽傻事,回家又發生了什麽事。

隱隱的,我和吳桅宇的聯系變少了,一冉也在提醒我少和他接觸,她對我說:“你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圈子不同,他是因為希子接近你,把你當成了希子的替身,直到現在他也沒忘掉希子,在他心中,希子最重要。不信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。你和我同時約她出來,我說自己手上有希子的東西,你看他先去誰哪邊。”我點頭:“好。”其實我也很想知道,吳桅宇心裏我的位置在哪裏。

在一個周末,我在一冉家,一冉先打電話給吳桅宇。

“吳桅宇,我是林語萱,我手上有希子的手機,你想要的話今天過來我家找我,我等你一個小時,過時不候。”說完,一冉就把電話掛了,直接關機。我不知道那個時候一冉和吳桅宇因為希子的事情糾纏了很久,一冉試探他也是在擔心我,她知道我心裏有了吳桅宇。

等了一會兒,我給吳桅宇打電話,電話顯示通話中,再打,通了。

“你剛剛怎麽電話打不通,我有事找你,你在那個門前等我。”一接通電話我就說。

“我剛在和別人打電話,有什麽事情要今天說,能明天嗎?我今天有事。”吳桅宇接到我電話後好聲好氣的說。

“就今天,你不了就算了。”說完我也掛了電話。

不知吳桅宇是不是察覺到了我內心的忐忑,立即給我打電話,我不接,等電話自動掛斷,直接去那個門前等他,他很快就來了。看到我,他松了口氣,有點擔憂的問我:“霧可,你怎麽了?”

我沒說話,將手裏的盒子遞給他,裏面裝的是他送我的熊貓發夾,直直的盯著他。吳桅宇臉上的表情變得冷漠,沒接,冷冷的回盯著我。看他一直不接,我拉著他的手想硬塞給他,被反手拒絕。我有點怕現在吳桅宇冷硬的樣子,不敢看他的臉,又想知道他有多氣、有沒有緩和一點,就偷偷的瞟了他一眼,他的表情沒變化,還是那樣冷冷的瞪著我。

在這場爭執中,以我的失敗告終。吳桅宇一直不肯接過那個熊貓發夾。

“你知道我的意思,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。”我落敗著說,臉上很是低落。

“呵!那是你的意思!”吳桅宇冷笑道。

我沒回話,一時間安靜下來,這樣的他讓我有點害怕,又怕他知道我和一冉在試探他,讓他更生氣。

一直低垂著頭不敢看他,手裏的盒子也沒在遞過去。許久,好似聽到了他的嘆息,他突然伸手把我抱在懷裏,手摸著我的頭發,喃喃自語:“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我呢?這個時候還要讓我傷心。”

在他懷裏我什麽都沒想,心跳也沒加速,就是楞住了,沒什麽反應,就那樣被他抱著。

等吳桅宇抱夠了,松開手,拿過我手裏的盒子,取出熊貓發夾,戴在我頭上,又摸了摸我的頭發:“我走了。”說完他就離開了。我站在原地看他離開,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後,取下了熊貓發夾,慢慢回家了。我不想這樣試探他,我怕他是因為我神似希子而移情於我,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好。要是吳桅宇知道我和一冉故意試探他,他鐵定會憤怒。

沒等我想好怎麽安撫生氣後的吳桅宇,一冉來電話了。

“霧可,你現在在哪裏?”一冉有點擔憂的問我。

“我剛到家沒多久,怎麽了?”不知一冉那邊發生了什麽。

“吳桅宇找我要了希子的東西,是希子的手機,他看了手機裏的記錄,失魂落魄的走了。知道他沒去找你,你現在回去了我就放心了。我怕你一個人還等在那裏,他不會過去了。”一冉急切的說。

聽一冉說完,我本打算告訴她吳桅宇是先來找我了,又說不出口,沈默了一下,隨便和一冉聊了幾句,掛了電話,一冉也沒聽出我的心不在焉,她還以為我是因為吳桅宇沒來而沒心思說話。

......

學校裏新增加了一門計算機課考核,這讓我和米斯與洛艾麗很頭疼。我們對於電腦沒有那麽精通,以前的計算機課學校也不重視,老師一般都會讓我們過,我們對這門課也沒有那麽上心。現在聽說學校和J大簽了協議,要保證有多少人可以直上J大,對計算機課也重視起來,還專門請了J大的教授來教導我們的計算機課。

對於我們三人來說,就是聽天書。我對計算機課的態度就是六十分萬歲、多一分浪費。米斯和洛艾麗比我這樣完全不懂的樣子要強一點,但第一次計算機課的考試成績下來後,我們三人都是慘不忍睹,唯有一冉保持了她一貫的優秀成績。

為了計算機課的考試成績能好一點,我們四人約定每天放學後去網吧一小時,由一冉對我、米斯、洛艾麗三人進行計算機課的補習。那段時間,安和中學附近的網吧都是滿員,去晚點就找不到空位了。我們四人哪怕放學第一時間沖去網吧,也經常找不到空位,就去了離學校較遠的一間網吧,人沒有那麽多。這間網吧離得帝湖中學也比較近,經常能碰見穿著得帝湖中學校服的學生,大家都相安無事,他們做他們的,我們幾個為了應付計算機課的考試而全神貫註。

直到亭遐遐也來了這間網吧。亭遐遐的成績不差,她好像是新交了一個朋友,為了幫她朋友通過計算機課的考試,也來網吧進行補習。我們和亭遐遐他們是一個學校的,穿一樣的校服,剛好過來和離開的時間都差不多,在得帝湖中學眼中,我們這些安和中學的人都是一夥的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如果覺得劇情有哪裏不對,那就是我寫崩了,控制不了筆下的人物發展,他們有自己想走的路,我筆力有限,起承轉合不好,連接不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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